【冬铁】最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克的（三）
弱弱问一句，老冰棍放句子里怎么就成了敏感词…
［回归篇］
再次解冻，Bucky感觉自己并没有睡多久。
“我们要回纽约了，Bucky。”睁开眼，他听到Steve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回纽约？我们还可以回去吗？”Bucky觉得Steve在开玩笑。
“Tony说，他可以治好你的问题。”
Bucky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治疗我？不应该想要杀了我吗？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从罪人变成了病人。
Steve笑着说，“Tony发信息说，复仇者一半多的人口都呆在外面，队长不嫌丢人他还嫌丢人。他让我们快点收拾收拾回去，不要让他久等。”他耸耸肩，接着说，“当然，意思是这样，但是他的措辞很不注意，我就不原版复述了。”
Bucky听完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走？”
“如果你可以，今天就行。”
“那就今天吧。”
飞机由黑豹提供，直接降落在了复仇者大厦顶楼。
Tony带着Vision迎接众人。
正准备给Cap一个白眼，却被看到他脸上伤痕后愧疚心爆棚的超级士兵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真的很抱歉Tony，我觉得语言并不能表达我对之前事情的歉意。我……真的，你觉得怎么才能原谅我，尽情告诉我吧。我真的不配成为你的朋友……”
“Wow，放松，美国甜心。”Tony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如果你确定自己不是来谋杀我的，请务必放开我。”
“哦！我很抱歉……”放开Tony，Steve有些尴尬。
“你就不能先让我好好翻你个白眼再骂你两句吗Cap？”Tony整理了一下被勒得皱巴巴的西装，“我本来想见面就给你的漂亮牙齿一拳，后来跟Nat抱怨完心情好了不少。以观后效吧Cap，我不希望类似的事件再次发生，现在向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三个跟你们一样的老冰gun会导致我的反应堆被盾插，不然现在开始你就睡在楼顶。”
“别耍贫嘴了Tony。”Clint在一旁搭话了。
“肥鸟，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以后你装备升级要单独付费，而且，Stark家的小甜饼再也没有你的份了。”Tony转向鹰眼。
“哦不！”Clint发出一声不属于“退休老人”的哀号，“我愿意付双倍价钱升级装备，求你别断了我的小甜饼！”
“说我背后捅刀子的时候你应该想到这一点的，我一定会在背后捅你这一刀的。”Tony被他的反应逗乐了，“想吃小甜饼看你的表现和诚意，金钱和态度上。而且，因为你的唆使，Wanda还砸了我的楼板，维修费我会找你报销的。”
忽略Clint的哀号，Tony转身走向Wanda，“我得承认孩子，我让Vision软禁你的方法确实不对。”
“相信我，我遇见过比这更糟的。”Wanda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软禁在大厦也许很多人梦寐以求。”她眨了眨眼。
在Tony给了旺达一个拥抱后，Sam迎了上来，“Tony，Rhodey的事，我很抱歉。”
“这个道歉我可不能接受，你得去找他本人。”Tony握了握Sam伸过来的手，“当然，你可以代替我陪他去复健，他每次都抱怨我不够好。”
“我会去找他的。”Sam拍了拍Tony的肩膀。
向亲自开飞机过来的T'Challa表示过感谢，一起目送对方离开，Tony接着问Cap，“那个我不认识的小子呢？就是说讨厌我的那个。”
“Scott在我劫狱之后就回去了，这还得感谢你，Tony。”
“不必，举手之劳。毕竟我也想给老头子们个教训。”
确认完所有人的行踪后，Tony转向了一直默默站在远处的Bucky。
“嘿士兵，我有跟你自我介绍过吗？Tony Stark，钢铁侠，花花公子，亿万富翁，慈善家，天才发明家，排名不分先后。”Tony走过去笑着伸出手，发现对方只有右手而自己伸的左手，感觉有点不好意思的他直接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Bucky有点懵，他本来以为对方会打他，翻他白眼，冷嘲热讽，反正不会是拥抱。
“James Barnes。”对方拥抱结束后他回答。
“我觉得你可以再装个机械臂，你想再装个机械臂吗，James？”
“我想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这是我的乐趣。”Tony笑着说，“另外，叫我Tony就好，跟大家一样。等等，我可以叫你James对吧？”
“都可以的。谢谢，T…Tony。”Bucky看着对方的笑眼有些恍惚。
一直紧张着的队长终于放下心来。
他害怕Tony会对Bucky有敌意，毕竟杀害父母的仇恨真的很难放下，这次就算Tony对Bucky怎么样，他都发誓不会再对Tony动手，大不了自己挡在Bucky身前去承受Tony的怒火。
Tony的宽恕让他再次觉得，自己之前真的不应该对他有所隐瞒。Bucky是他的挚友，但是联盟的大家也是出生入死的挚友，法案的事大家各抒己见，但是Bucky的事上他不应该头脑一热的厚此薄彼的。
以后，好好补偿他吧。
“我们为什么要在楼顶吹风？最近Vision厨艺大涨，亲测优秀。”Tony走在前面，大家跟着他进入大厦。
各自安顿好自己的房间出来，好久没有聚餐的复仇者们吃完饭又闲聊了很久。
互道晚安，Tony单独叫住了Bucky。
“James，关于你的治疗，明天请来我的实验室一趟。不知道路的话问Friday，她会给你指路的。”Tony向Bucky述说着行程。
“Friday，记得给James进入权限。”
“Yes BOSS, Mr.Barnes将获准进入您的实验室。”电子音响起。
“Good girl！”Tony向来对自己的AI不吝赞美，“这是Friday，我的AI，有需要可以告诉她，她会安排的。那没别的事就明天见了士兵。”他笑着道别，Bucky抬起独臂向他挥了挥手。
大概是好久没有安定下来，或者是冰冻期睡了几天，Bucky晚上怎么都睡不着。
他走出房间七拐八拐到公共露台，却意外的看到Tony站在那里。
他正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回去，Tony开口叫住了他，“睡不着吗，James？还是不习惯大厦的床？”
“不，这里很好，我可能睡太久了。”他走到对方身边。
“我今天很高兴，大家都回来了。”Tony开口对他说着，而对方的剖白让他有点不知所措，他只能听着Tony继续说下去。
“复仇者联盟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Cap信里说要把整个联盟留给我，但至少大家都要回来才是。大厦本来就是我的，只留个大厦给我不就没意思了。”
“我知道，Cap也自责不已，Nat都告诉我了。我不想再给他压力，朋友吵架归吵架，和好之后还是朋友才能称得上挚友。”
Bucky听着对方给他说着这些话，忽然觉得很难过。
说着高兴的人，眼神为什么如此落寞呢？
他对他而言称得上是陌生人了，这些话不应该跟自己的挚友说才对吗？
“对不起。”他开口就是这句话。
Tony瞬间止住了话头。
沉默片刻，Tony终于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我杀了你的父母，因为我，你和Steve闹得那么不愉快，你们联盟甚至分裂开，可这样你还要帮我。抱歉，我不想揭你的伤疤，但是对不起，我为所有这些向你道歉。”Bucky说得很快，生怕被Tony打断。
“你也是被控制的，而且后来也是Cap没有提前告诉我再加上Zemo从中挑拨。你不需要……”
“但是那都是事实，他的录像带不是假的，是我，对Howard，对你，我亲手做下的这一切！”Bucky情绪有些激动。
Tony微微抬头仰望着星空，繁星的光在Stark大厦高层不受人工光源的干扰，颗颗清晰可见。“嘿，知道吗？我以前是个军火贩子，我们Stark家是靠这个起家的。我因此没少被人骂过，现在又多了因为超级英雄的身份带来的骂名。这样看来，我们两个差不多。”
“可是啊，我们不应该对自己宽容一点吗？我以前纠结于过去，结果得不到一晚安眠。现在我对自己宽容了一点点，起码每周总有那么一次可以无梦而眠。”
Bucky转头看向Tony。
他看到那焦糖色的眼眸在黑夜里泛着亮光，繁星倒映在其中，黑暗中那颜色暗沉而浓郁，让他想起香醇又苦涩的Double Espresso。
只有孤独的人才会低下原本高傲的头颅，为了友谊而委曲求全。
他见过电视上的Tony，八面玲珑，不可一世，高傲得可以目空一切，而别人没有一点办法。因为他是最棒的天才，他有这个资本。
他跟Nat叙旧的时候，也曾听她说过那段时间Tony的委曲求全。
他觉得两个人在法案这件事上都没有错，只是大家都没有开诚布公地接纳对方的想法，阐述自己的想法，再加上事件后来又跟自己扯上了关系，一切变得错综复杂。
“为什么要让我们回来呢？”
“如果我不抛出橄榄枝，Cap和他们又怎么回来呢？毕竟他们才是流落在外，而且Cap甚至觉得没脸见我，那么我不说就没人会主动示好不是吗？”
“我承认，我那时候很生气，我失去了理智，不光是录像带的真相，还有Cap对我的不信任，我真的不能忍受，我当时甚至感受到了背叛。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怒火没有出口，我只能发泄到你身上，可是Cap插手了。我当时，真的以为他要杀了我。我……”
“对不起，我当时不应该拔你的反应堆。”
听到这句道歉，Tony轻笑了一声，“这个道歉我接受，不过老爹和妈妈的事你不要太过自责。我想老爹应该也算你的挚友，你心里不会比我更好受。”
Bucky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给了他一个安抚性微笑的Tony。
这个人还真是温柔啊。
明明对外是个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
“我想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去休息室看电视，在那里不会吵到别人的，有想看的电影可以问Friday要。晚安士兵。”他用手捂着嘴打了两个哈欠，转身走出露台。
他走过拐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Bucky依旧看着他所在的方向。
他又一次听见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他摇摇头，转过拐角。
Bucky目送Tony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闭上眼睛，夜风温柔地吹来，抚在他脸上，就像刚刚Tony给他的感觉。
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对他这个陌生人敞开心扉的，不一样的Tony Stark。
他知道，心里的伤痕是不容易愈合的，留下的疤痕也是没有办法去除的。
但这并不是没有办法弥补的，如果能用更好的覆盖上去就能够补救。
他就是如此，受了伤但又被拯救。
你也会的，相信我。
这一天不会远的。
糟糕，有句话忘了说啊。
晚安，Tony。
他在心中叨念着句话。
晚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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