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Dust to Dust（7）
【注】本文是 @北澄 姑娘的点梗，灵魂伴侣AU。
第七章 Negotiation
Ross焦躁地在Tony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不明白为什么Stark即使外星人打进来了也依然坚持会面如约进行。
他现在不应该在战场上吗？那次监狱被劫之后，想必他一定知道外逃的队长他们在哪里，而他不带着那些超级英雄们上战场，却跑到这里找他谈话，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Stark，我想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当然知道，所以？”Tony转着钢笔神色轻松。
“你得让他们回来，事态紧急。”科技先进的外星大军压境，Ross将军可不似面前的亿万富翁这般轻松。
“你猜怎么着，我现在让他们出来他们就能立刻出现。”Tony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嘲讽的弧度，“可是我不这么做。如果你想让他们回来，法案的事就放下，把我提出的新条件签了。”
“Stark，你想威胁我，这种关头跟我谈条件？”Ross微眯着眼睛。
“我不介意自己死在战场上Ross，但我想不用我解释你也知道，只凭我应付不了那些，你的核武器也不能。”Tony摊了摊手，“他们可以回来，但必须是无罪的，必须是以英雄的身份，而不是通缉犯。”
“你们还记得自己的超级英雄身份吗？可喜可贺。”Ross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挖苦。
“我记得有人说过我们是超级危险来着？”Tony的笑容里夹杂着冷酷，“听着，我们不会为了你们这种人当英雄Ross，所以别自视甚高。”
短暂沉默，Ross双手撑在桌面上，用危险的眼神看着Tony，“所以？你们是试图拿民众的性命跟我谈条件？”
“别误会了将军，是我，在拿这个跟你谈条件。”Tony露出一个相当职业化的笑容。
“商人本色，哈？”Ross语气和眼神中带着轻蔑。
“随便你怎么想。”Tony耸耸肩表示并不在意。
“好吧，你赢了Stark。”Ross发现此次谈判Stark很难对付，考虑政府威望还有很多其他机密，还是妥协更好，但不能就这么让对方捡到便宜，“我可以签，但你拿民众安危谈判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Tony一脸好笑地看着对方，“精彩的正义宣言，可惜并没什么真情实感。心系民众安危？说这话不觉脸红吗Ross？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政客了。不过，少在我面前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都是鬼扯！别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们那些勾当我清楚的很，不然咱们再谈判点别的什么？给我多少封口费让我不把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说出去？”
“你以为会有人信你？你以为我们不会采取同样的措施？”Ross的表情相当不悦，还有些许威胁之意。
“不信我，但可以信别人不是吗？”Tony冷笑了一声，“你可以在媒体面前诋毁我，那我们就看看到时候民众是站在我这个不时帮他们把核弹扔进外太空的奸商这边，还是站在动不动就发射核弹核平他们的政府那边了。我无所谓，我是商人，不怕负面消息，一贯如此。”
“算你狠Stark！”Ross咬牙切齿，但局势紧迫，他毫无办法。
“不客气，我应该做的，国务卿先生。”Tony收好对方签字的文件，“下次有需要我们也会看心情为您效劳。”
Ross愤怒地迈步离开，走了几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带着政客标志性的假笑，“哦，忘了问你钢铁侠先生，Barnes的事你打算怎么办？毕竟他是你的，哦天呐，杀父仇人。”
“……这不关你的事，也不关今天的事，签完字门在那边，不送！”Tony面上冷静，声线冷漠地回复对方。
“FUCK！！”门关上十秒钟之后Tony随便抓起了点桌上的什么狠狠摔到地上。
Barnes怎么了？！Barnes比你这老人渣强多了！妈的回去我就让他加入复仇者，天天跟Nat和肥啾去神盾局串门，以后你去找Fury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时，见一次恶心你一次！
“操他的Thaddeus Ross！”谈判不过就揭人伤疤有意思是吧？！Tony把手按在通讯器上，“Friday立马连线老冰棍！”Tony气愤难当地穿上战甲。
“Tony，怎么样？”Steve的声音传来，语气相当忐忑担忧。
“好了大兵！带着所有人为了你日思夜想的民众快滚到战场上去！”他气急败坏地冲Steve吼，难得拿美国队长撒气的机会，要把握住。
“Tony，Language.”Steve语气相当无奈。
Tony翻了个巨大的白眼飞出办公室，“我拒绝！”
多年后，在Tony对他们曾经经历的拯救世界级大战进行回忆时，他仍旧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那是最高效的一次战斗。
由于Thor的及时通知，虽然仍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不少战损，但是Tony提前做好的准备让人员伤亡降到了最低。
Tony更是在战场上狠揍了那群坑爹的外星人，妈的这段时间以来积攒的火气正好没处发，终于有送上门来挨揍的了。
民众们相当热烈地欢迎英雄们的回归，毕竟这次的外星人入侵声光电效果比上次的还吓人。而媒体方面，各大电视台还有报刊杂志几乎都是积极正面的报道，只是没人知道有哪些是Tony利用资本的力量推动的，哪些本来就是好的，没关系，反正民众都会跟随这个潮流。
而Tony此刻无心这些，这次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很好，之后Stark工业股价大涨，Pepper甚至给他放了假。
所以他现在的注意力主要在那个准复仇者身上，在为对方解除洗脑上。
没错，Barnes要加入复仇者，他的提议。
他算是忘不了Steve听到消息时那被鱼骨头噎住般的表情了。
“怎么？不加入复仇者难道你打算让我白养着他吗？”Tony翻了个标准Stark式白眼。
我去，你好兄弟加入联盟你倒是说点什么呀老冰棍！明明之前挺有幽默感的……
在Steve没有幽默感地回应他之前，Tony转向了Bucky，“你有意见吗？”
“悉听尊便。”Bucky难得露出点笑容，Tony微微一愣，相当别扭地转移了视线。
只是Tony短暂的两三天平静被Bucky的检查结果打破了。
他对专家们给出的检查报告先是意外，继而想到了什么，他出离愤怒，气势汹汹地找到Bucky，“我们需要谈谈。”然后他在Steve担忧的目光注视下带走了Bucky。
“Barnes你有所隐瞒。”Tony进到实验室便开口了，“我原本想报复你Barnes。”
“我不懂你所说的隐瞒，但，是的，你应该报复我。”Bucky语气相当平静，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但我无从下手，因为我知道的真相，你隐瞒的真相。”Tony一把拽过对方的衣襟，用审视的目光瞪着对方，声线低沉，“那时候，在西伯利亚，你说过你记得所有人，但你在说谎，他们跟我说你没可能记得，你经历的那些洗脑足以完全抹去所有浅层记忆，Barnes，而杀人的场景对你而言囊括其中，你根本不可能记得任何一个杀人的任务。”
Bucky丝毫没有挣扎闪躲，相反，他坦然对上了对方的目光，“所以？我不记得了，可是我应该记得的。”Bucky直视着那双焦糖色的眸子，“不是吗？”
面对这样的回答Tony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放开对方，沉默包围了他们。
“你知道你记不记得我都不会原谅你。”Tony沉默良久开口，想起了Ross那个该死的混球谈判结束后说的那些话，“就算你是我的灵魂伴侣。”这是他们第一次提及这个话题。
“我明白，也从不奢望。”Bucky摇摇头，“我只希望能按你希望的方式赎罪。”
“很好。”Tony尽量表现得不近人情，强压下心中苦涩，他知道此刻Bucky必定是痛苦的。
一定不是因为他也觉得痛苦，一定是因为那该死的灵魂伴侣默契！
Tony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个对话了，因为他现在脑子很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个，在意对方记不记得。他看到那个检查结果很愤怒，如果按医生们所说，几乎每次执行完任务Barnes都会被洗脑冰冻，那么这七十多年，他到底经历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而他知道这些之后，也再想不出怎么让Bucky完成他自己所说的赎罪，说实在的，Tony觉得连自己的怎么做他都不知道。
“那就好好待在联盟，当个英雄，别跟Cap找到你以前那样满世界乱跑了。”他心情烦躁地摆摆手，勉强说了个解决办法。
然后他看见Bucky微微愣住，片刻后又怅然若失的表情，带着苦痛和迷惘，那让他感到难过，莫名的难过。他看着Bucky迟疑着开口，声音如西伯利亚的寒风般苍凉郁结。
紧接着，他听到了Bucky的回应，后来他觉得那大概是他原谅对方的起点。
“Stark，老实说……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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