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恐雪症（三）
因为Tony的热情高涨，Bucky的新机械臂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做好了。
而经过一周的相处，Bucky和Tony两个不要出任务的人关系明显融洽了不少。
“Friday，叫Barnes来我的实验室一趟。”Tony做着准备工作。
“Boss，是否需要给Barnes先生权限？”AI女声响起。
“我还没给他吗？一定是我太忙忘了，给他权限，让他直接进来。”Tony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
“Yes Boss.”
于是正在吃着黑布林看Tony推荐的“了解现代社会”电影系列的Bucky，受到了头顶还未完全适应的AI女声一个小惊吓，“Mr.Barnes，Boss需要您现在去他的实验室，您已获得直接进入的权限。”
“额……谢了，F…Friday？”
“我的荣幸，Mr.Barnes。”
拿了两个黑布林，Bucky关掉电视起身前往Tony的实验室。
Bucky进门的时候，Tony正在看着一本俄文词典。
“给你一个，很好吃的。”Bucky递了一个看起来特别水润的黑布林给Tony。
“谢了甜心～”Tony放下词典，接过黑布林咬了一口，“确实不错，你买的？”
“在大厦没事做，我偶尔会出去采购。”Bucky咬了一口另一个，“外面还有，出来我洗给你吃。”
“等下你可以用新的机械臂给我洗。”Tony眨眨眼。
“这么快！”Bucky有些惊讶，“老天，Tony你是我见过的科学家里最棒的。”
“比九头蛇的那群还要好？”Tony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抱歉，我好像不该……”
“这没什么。说实在的，那群家伙太弱了，跟你没有可比性的。”Bucky接过Tony手里黑布林的果核连同自己的一起丢进垃圾箱，“在九头蛇我的手臂维修人员经常换，因为技术太差。”
“我想九头蛇的科学家们听见会估计会哭死。”Tony知道了Bucky可以接受他开这种程度的玩笑放松下来，“不过，有几个老家伙技术挺不错，你原来的机械臂设计的就很好。”
Tony指挥机器人拿过新的机械臂，“但是永远不要满足于过去Barnes中士，Stark的东西永远会更好。”
“我想我已经迫不及待了。”Bucky顺势坐到治疗椅上。
换机械臂的过程有些疼痛，但因为有Tony在旁边说话，Bucky感觉好了不少。
“我进来的时候你在看俄文词典吗？”
“没错，我在研究你那个启动密码，到时候好测试治疗效果，而且也许对治疗方案的确定有一定帮助……Friday，帮我扫描一下这个接线。”
“俄文不是很好学，你学得怎么样？”
“虽然我是个天才，但不得不承认这东西不好念，Nat最近又出任务不在。”
“我可以教你。”
“啊？可以吗？你对单个的单词没反应？那可就太好了……等等……让我把这里……好的Barnes，你的新机械臂完全OK了，试一下。”Tony拍了拍Bucky的肩膀。
活动了几下，Bucky感觉材质比以前更好用，而且没有了沉重的拉扯感，神经契合度更好。这时Tony开口了，“战斗模式的表面材料是Cap盾牌一样的振金，金属骨骼是最新的高强度记忆金属，兼顾战斗需要和生理用途。手臂内里是Stark工业最新研发的仿生金属材料，日常模式你可以用这个作为表面材料。模式切换意识操控即可，它可以识别你的神经信号，如果遇到高强度攻击手臂会直接切换到战斗模式。”
“最重要的是”Tony停顿了一下，伸手握住了Bucky的手，“这是一条真正的手臂，它可以有感觉了。”
Bucky惊喜的感受着从机械手掌传来的，属于Tony的触感和热度，“老天，这太让人惊讶了，我从没想过我还可以拥有有感觉的左臂。日常模式的皮肤就跟真的一样！”
Tony放开Bucky的手，抬起手指戳了戳Bucky的手臂，被按压的地方像真的手臂一样凹陷，随着压力消失又恢复原样，“某种意义上，你可以说它是真的士兵。”
看着对新手臂十二分满意的Bucky，Tony很开心，同时又有发明成功的纯粹成就感。
“好了，Barnes老师，我想你可以去洗黑布林了，顺便教教我俄语单词。”Tony调侃着对方。
“乐意效劳，Mr.Stark。”Bucky笑着回应。
老冰棍越来越喜欢笑了，这是个不错的进步，Tony在内心小声说着。
大约又过了一周，Tony的医疗团队已经做出了成品药物。
带着药物样本，Tony兴奋的去找住在顶楼的Bucky。
然而今天反派们注定也不甘寂寞。
遭遇炸弹袭击的时候，Tony刚好走出顶楼的电梯。
从顶楼废墟里起身的Bucky因为机械臂的遮挡没有受伤，拍拍身上的土，他听到Friday的声音响起，“Mr.Barnes，爆炸时Boss刚刚走到您所在楼层，希望您能协助Boss……”
“什么？！他在哪儿？”Bucky闻讯焦急的打断AI的声音。
“根据我的红外探测，Boss在您2点钟方向50米的楼板下面。”
Bucky急忙根据Friday的指示行动起来，用机械臂一把掀开楼板，他看到Tony把什么东西护在怀里蜷缩在下面，因为正好电梯门十分坚固，Tony在三角区域里没有被砸到。
“还好有我在这东西没事，这可是你的治疗药物样本Barnes。”被Bucky救上来的Tony笑着把样本递给对方，然后拍拍身上的灰尘，“看来以后这种事都得在我实验室里进行，除了那里大厦每个地方都不能算作安全。还好Cap在，后续工作就交给他们，我们……”突然，Tony的瞳孔骤缩，灿烂的笑容迅速换上了痛苦的表情。
他看到了大厦外白茫茫的世界。
心率开始失速，汹涌的恐惧向他奔涌而来。
察觉到Tony的不对劲，Bucky上前一把接住就要倒在地上的Tony，顺势揽着对方跪坐在地上。他紧紧抱着不住颤抖的Tony，嘴里不住的说着“不要怕，我在这里，你不是独自一人。”
最终，Tony在Bucky怀中陷入了昏迷。
Bucky第一次觉得银装素裹的纽约那么让人绝望。
他收紧了手臂，微微抬头长出了一口气，灰蓝色的眸子失焦的望着又开始落雪的天空。
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些天Tony的快乐和热情都不是假的，他知道。
但是Wanda所说的那一切并没有因为所有人的回归而让Tony的症状减轻分毫。
这该死的恐雪症。
不要再折磨他了好吗？他在内心祈祷。
Tony醒来的时候Bucky伏在他床边。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令人安心的体温。
他看着Bucky安静无害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他脸上留下小小的阴影，他突然想触碰这个人，然后把手伸过去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多年的特种兵生涯让Bucky敏感的感觉到身边有响动，起身看到Tony醒来，他雀跃的想要伸手确认，但是在左手快要碰到Tony时他顿了顿，又收手回来，只是温柔地轻轻覆上对方握着他右手的那只手。
气氛变得有些过分温馨。
“Steve他们让我过来照顾你，大家都在处理这件事脱不开身。”Bucky眼神关切，“你感觉怎么样Stark？”
“叫我Tony，我坚持，你叫我Stark的时候我总觉得会唤醒我的奸商因子。”Tony爽朗一笑。
“那作为交换，你也应该叫我James。”Bucky笑着补充。
“跟Tony Stark谈条件，我敬佩你的勇气，士兵。”Tony挑挑眉。
“荣幸之至。”Bucky起身帮他掖了掖被角。
“我去告诉大家你醒过来了，大家都很担心，正好我也可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Bucky说完走向门边。
“James”Tony在对方关门的时候叫住了他，“明天来我的实验室测试新药，样本你先保管着。”
“好，你好好休息Tony，晚饭我来叫你。”Bucky笑着轻轻阖上门。
转身，Bucky倚靠着门板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的手掌心还残存着Tony的温度，温暖的，破碎的，转瞬即逝。
他仿佛想抓住什么般握紧了拳头，迈步离开，灰蓝色的眸光有些不太清明。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只身前往寒冬。
那个人是我就好。
因为寒冷注定伴随我一生。
而我，是Winter Solider。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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