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Dust to Dust（10）
【注】本文是 @北澄 姑娘的点梗，灵魂伴侣AU。
P.S. 本章有盾佩涉及
第十章 Talk of Emotion
这天，Steve接到一个谈话邀请，来自Pepper的。
“Steve，我有必要跟你谈谈关于Tony和Barnes先生的事。”Pepper开门见山，带着世界最大经济体CEO的干练。
“你也知道了……”Steve承认在这种严肃的气氛下面对Pepper他很有压力，怪不得对方能管得住Tony和一个这么大的集团……
“对，Natasha告诉我的。”Pepper点点头，“她还跟我抱怨自己是从Clint那里才知道的。”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这种话题我可没有女士们在行。”Steve有些忐忑地看着对方。
“当然，非你不可。虽然西伯利亚那件事之后我有段时间不待见你们，但我想开了，我也知道，Tony没有你们不行。他关心你们关心得要死，我看得出来，虽然他假装不在乎。”Pepper叹了口气，“他总是保护过度。”
“我很抱歉伤害了他。”Steve语气里透露着歉疚。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无论如何都已经是过去式，我今天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Barnes先生是怎么想的。”Pepper摇摇头，给了对方一个宽慰的浅笑，“Tony需要有一个能陪他度过一生的爱人，至少我希望有，所以我很高兴他找到了灵魂伴侣，但我不知道Barnes先生是不是一个好的人选。”
“Bucky他绝对可以照顾好Tony。”Steve语气笃定，“他们最近相处得不错，但说实话Bucky没跟我提过这方面的事，他不喜欢主动跟我说这些。”Steve语气里透露着无奈，“我只能说他们现在维持着朋友关系，但我会就他的真实想法跟他谈一谈的。”
“Tony那边我会谈，虽然不一定是灵魂伴侣才可以，但是如果Barnes先生能给Tony幸福，我绝对欢迎。”Pepper向Steve露出一个微笑，“期待你的好消息Steve。”
Steve从Pepper办公室里出来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跟为化解复杂的战局排兵布阵不一样，他对解决感情问题什么的相当不在行，而且以前都是Bucky给他建议。
这些时日，Steve发现Tony跟Bucky的关系日渐亲近后，终于放下心来，虽然早在刚回到大厦真正见到Tony的时刻，他在这方面就没再提心吊胆过。
不过，除此之外Steve也并不是一无所知，事实上对一些事他早就有所察觉。
Bucky和Tony现在一直是维系着好朋友的状态，这一点，联盟的所有人都是一致认可的，他们成为好友并不是什么难事。
拜托，他们是灵魂伴侣，默契值太高了，而且他们的经历又有诸多相似。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Bucky以前可是跟Tony一样的花花公子，人称布鲁克林小王子，虽然隔了七十多年Steve想起这个称呼还是一阵恶寒。
他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能幸福的，最好能在一起，这是灵魂伴侣间最完美的结局。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们之间有太多阻隔，所以Bucky不会主动，而Tony，更不会。
话虽如此，Steve仍旧表示自己真心不太懂花花公子们那一套为人处世。比如，他完全想不通前几日，某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维持着的微妙距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那还是复仇者电影之夜。联盟金主Tony Stark不知何时起都会早早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精神抖擞，而不是被什么人从实验室强制拖出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他的旁边，坐着我们的Barnes中士，仿佛是固定席位。可以注意到的是，两位超级英雄看起来已经靠在了一起，并不时耳语交谈，一派暧昧。
但四倍视力的美国队长用他制服头盔上正义的朋友A起誓，他们绝对没有靠在一起，而且四倍听力告诉他，他们的交谈内容也无非是一些跟电影有关的东西，或者日常闲话，连美国队长觉得像调情的话都没有。
所以这种微妙感到底是为什么？？
Steve觉得那太反常了。
根据他对自己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好哥们儿深刻的了解，Bucky表达朋友之情的方式可不是这样的，这小子超级喜欢跟关系好的人勾肩搭背，没事拍人一巴掌，讲讲脏话，偶尔飙个黄段子，咆哮突击队的时候Bucky对大家就是这样，现在对他也是，后来关系好起来之后对Sam、Clint他们也是，所以就算在九头蛇被折腾了七十多年，Bucky要只把Tony当朋友，也绝不是用那种五好青年模样跟对方相处。
而自从早年跟Tony熟络之后，Steve就知道Tony面对关系好的人时，非常喜欢用嘴炮使劲损对方，拍拍对方胳膊，说点俏皮话，有一些肢体接触的小动作，普遍表现在他对Steve，Thor，Clint和博士上，这一点在上次大战外星人之后也依旧没变。而以前的电影之夜，旁边换成Rhode，Tony早就没形象地靠在对方身上睡大觉了，要是换成Clint，肯定早已经是嘴炮大战时间，总之绝不是那样中规中矩的，维持着微妙的距离。
Steve认为只有一种可能性造成这种反常现象，作为灵魂伴侣的他们对对方有着超越友谊的感情，至少目前他可以确定Bucky是这样。
遗憾的是明显他们两个都没有发展下去的想法。
所以Bucky，现在犹犹豫豫的那个变成你了？
Steve觉得，像他答应Pepper的那样，他得找他的好兄弟谈谈，因为Bucky看向Tony的眼神骗不了他。
Steve提出谈谈的时候Bucky不明就里，而对方的直奔主题直接让他目瞪口呆。
“今天我找你不是为别的Bucky，是关于你跟Tony的。”Steve没有跟自家好兄弟寒暄几句的想法，“你爱他吗Bucky？你爱Tony吗？”
Bucky愣住了。
等等，这个直球我有点不适应，这还是我认识的那颗腼腆的布鲁克林豆芽菜吗？
但Bucky还是沉默了好久，因为短暂惊讶之后，Steve问他的这个问题让他根本没心情跟对方开玩笑。
Steve目光诚恳地看着Bucky，耐心等待着，这让Bucky感到完全无力找借口逃避问题。
“我爱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事实如此。可是我不知道Steve，我不认为我应该去追求他，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资格。”Bucky最终直视了自己好兄弟的目光，“他还没有对我说原谅，而我，还没有为他做任何可以称得上赎罪的事。”
“我只想听你说的前三个字，不然这对话也就到此为止了。”Steve耸了耸肩，“我没权力否认你们之间任何不愉快的事Bucky，但你得知道，能跟自己的灵魂伴侣相遇相爱并且相伴将是多么三生有幸的事。”
Bucky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看见自己好兄弟蓝得纤尘不染的眸子里充满了怀念，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用蹩脚的借口搪塞对方。
“我醒来的时候很惶恐Bucky，你知道的，没人会在突然被丢到七十年之后淡定自若。我跑出门去，看着高楼林立的纽约，没有一丁点旧日的影子，而Peggy，她已经跟我错失了七十多年，躺在病床上，白发苍苍。”Steve抚摸着自己手臂上的栀子花印记。
“我被封冻了七十多年，Bucky，醒来得知Peggy她有一个伴侣跟她相携一生，她有一个充实而精彩的人生，这一切让我很高兴，因为我心爱的女孩，她不是踽踽独行，孤独终老的。
我希望她过得好好的，我希望她能长命百岁，人生完整，如果我做不到，我希望能有个人做到。
我还欠她一支舞，我失约了，所以我不能要求她等我，我也不愿意让她白白等我。
但是那时候如果我在，我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一定不会。
Because she is my best girl.”
Bucky看到Steve眼中有着些许泪光，对方抬手捏了捏眉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起身拍了拍自己好兄弟的肩膀以示安慰，“人生最后的时光还能再见到你好好活着，Peggy她一定走得没有遗憾。”
“我希望她是。”Steve对自己的好兄弟报以真挚的微笑，“Bucky，有些事不会总是如人所愿的，就像我与Peggy相隔七十年，而你被控制杀害了Howard夫妇。”
“但你还是幸运的，你还可以补救，因为你没有失去Tony。
灵魂伴侣不能强制你们相爱与否，可是你说了，你是爱他的不是吗？
这七十年的经历应该已经告诉了你我，尽量别做任何会后悔的事。
你现在还有机会，你还来得及，所以好好把握，否则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我不想看你后悔，Bucky。”
“Steve，我承认你说的没错。”Bucky苦笑了一声，“但他不会答应的你明白吗？他凭什么接受我？他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关心和宽容了。”
“他会的。”Steve摇摇头，“Tony他是一个非常棒的朋友。刚认识的时候我弄不懂很多高科技的东西，虽然每次问他，他都表现得很不耐烦，但他总是会马上用我可以听懂的话让我明白。他给我，给其他复仇者提供了莫大的帮助，给了我们一个共同的家。虽然他总是用傲慢和刻薄把自己的善良掩盖，但他的善意随着时间推移终究还是被我们所有人察觉到了。”
“他对你也一定是怀有善意的，不然他不会为你修理机械臂，也不会为你洗脑的事忙前忙后。”
Steve看到了Bucky眼中的迟疑，他相信Bucky应该可以感受到的，那些Tony对他的善意，或许，还有爱，“我今天不用你老友的身份跟你说这件事，而是以Tony的朋友和战友的身份，带着Pepper和整个联盟其他人的愿望，拜托你，照顾好Tony，爱他。”
“你知道就算我和Tony不是灵魂伴侣我也会做这些事的。”Bucky冲Steve苦涩地笑了笑，“我不知道Steve，我还是……”
通讯器响起打断了Bucky的话，“Bucky，Fury那边有个任务给咱们，我和Nat在大厦一层等你。”是Clint，“收到，这就出发。”
“好吧，等这次任务结束再说吧。”Bucky望着自家好兄弟锲而不舍的眼神叹了口气，感叹自己居然有一天在情感问题上败给Steve。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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