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Dust to Dust（6）
【注】本文是 @北澄 姑娘的点梗，灵魂伴侣AU。
第六章 Quarrel
Clint觉得，如果说他人生最不想经历的事情排名第一位是他在监狱里说Tony——他的甜党僚机背后捅刀，那么第二位一定是现在的局面。
面对开战前就一言不合就开吵的两位大佬，此刻，他特别想把自己绑箭头上发射出去。
他讨厌争吵，可是眼前这件事貌似也非吵不可。
事实上好死不死，就在Tony准备跟Ross谈判的这天，那群不知所谓的外星人打了进来。他感叹自己虽然不缺钱，但真可以买个彩票试试了。
不过，通知完Natasha按原定计划先行稳住局势之后，他觉得借此机会，他与Ross的谈判结果已然十拿九稳，并且可以速战速决，唯一的先决条件就是先不让Steve带着大家出去帮忙。
他知道，这风险很大，但回报也相当可观。高收益高风险，这是游戏规则。
然而，Steve是不可能轻易同意的。
“Tony我以为你联系我们回来是帮忙的，而不是让我们坐在一边看着你们冲锋陷阵。”Steve对Tony的安排十分有意见，事实上，其他人也不是很同意，但看这阵势谁也不好插话。
“当然是让你们回来帮忙的，但不是现在。”Tony不耐烦地强硬回复对方，“听着，谈判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要听我的消息行事。”
“我会根据局势而不是谈判结果带领大家出去帮忙。”Steve也不肯让步，“战事紧急，分秒必争，我们不能放任民众被攻击。”
“Steve Rogers，你要是敢随便就带他们出来，咱们这事永远没完！”Tony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分秒必争？那不如你现在停止跟我吵架，让我放心去谈判，这样还能省点时间！”
“Tony，你这样是拿无辜的人的生命开玩笑！”Steve十分不解，Tony向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因为愤怒，Tony声音都有些颤抖，“开玩笑？对，因为我他妈不想拿你们的命和尊严开玩笑！有用就拿来用，没用就丢进垃圾桶？你们是人！是超级英雄明白吗？！”Tony吼了回去。
Steve稍稍理解了点Tony的意图，他是准备给他们争取一个正名的机会，但也不能拿无辜民众的性命做筹码，“Tony！但你不是那种人，弃民众于不顾只为自己的私心，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Tony望着对方，他就知道正直的好队长不会认同他这种商业谈判的手段，“好吧，我投降。有Nat，睡衣宝宝，Vision和钢铁军团撑着，民众有时间撤离到安全的地方，我用性命担保他们的安全，所以现在能听我的了吗？”
Steve表情缓和了许多，但他实在不认同在事态紧急的当口这样做是正确的，“这种事原本就不能拿来谈判的，Tony，我还是坚持……”
“你让我喘口气行不行！就一次，你就听我一次！”Tony打断了对方的话，Steve坚持让他烦躁不已，“这些天已经够糟糕了，还是你想等Ross打完这一仗立马把法案拍到你脸上，不签就把你们扔进海上大笼子里的时候，再跟谁打一场？！说实在的，反正我跟你打不动了！”
Steve知道Tony说的这些很有可能会发生，但是他不想让Tony一人背负这么多，他有一众复仇者可以依仗的，“Tony我不是要让你为难，只是你没必要每次都把自己推到这种位置，我们可以共同面对。”
Tony难得在吵架里语塞，但片刻他又竖起自己的浑身尖刺，“我不在乎那些！我他妈名声够差了不欠这一次！可你不一样！你知道不知道美国队长是你，不是你的盾牌？知不知道这个团队不能没有你？知不知道你是标杆一样的英雄？知道的话想清楚你应该做什么，Captain！”
“我们可以一起想一个计划解决这些。”Steve语气诚恳。
可Tony的表情就像受到了戏弄，“计划？你要计划？好，我给你计划。你给我记住了，谈判成功了我会通知你们出动，万一谈判失败了，什么时候看到我死在战场上你们什么时候出来明白吗？”
Steve想起那次在纽约之战，托着核弹冲出虫洞的Tony，他不想让对方有任何，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再经历那些。他那时候失去过Bucky了，那次也差点失去Tony，时至今日他不能接受用友人的死亡换来的任何胜利，“Tony，你……”
“明白不明白？！”Tony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咬牙切齿了。
Steve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Bucky上前拦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好……”他还是妥协了，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向Tony妥协，带着万般担忧和不愿。
听到回答的Tony转身就召唤战甲，全副武装地离开了大厦。
“铁罐从来没有这样过。”Clint皱着眉头，“要是没成，他不会真的打算……”
“他会。”Bucky回答了他。
“你他妈怎么敢这么说？！”Clint气愤地冲上去揪住对方衣领，Steve连忙上来拉开两个人。
“凭我们是灵魂伴侣。”Bucky理了理衣服的皱褶。
原本Tony走后有些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而Clint难得被别人几个字的回答说到语塞。
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灵魂伴侣之间总是有着他人无法企及的默契，无论他们是否相爱。
Bucky只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他的判断来源于那默契，所以Tony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复仇者们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
而Bucky之所以拦住Steve，是因为想起了那天为他修理机械臂时，那不耐烦的表情掩盖下，小心翼翼的操作，还有面对工作时那专注的眼神。
今天，那眼神中有一样的东西，所以他想让对方放手去做他想做的。
他想起自己在九头蛇期间，看到的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的庞大商业帝国，他的超级英雄事业，甚至他在媒体面前的游刃有余，他看过那场听证会的电视转播，那种无法无天的恣意张扬，那才是真实的Stark。
这样的人，只一眼他就没能忘了，即使他那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
只是世事无常，虽然他回忆起了过往，但他们之间因为1991年那场杀戮，除了仇恨外再无瓜葛，能为他修理机械臂一定只是因为对方的善良和顾全大局，即使是彼此的灵魂伴侣，他们之间也再无可能。
如果没有那件事，他一定会容许自己爱上对方，但现在，不可以。
然而他不可能不担心，不论是从伤害过对方的层面，还是灵魂伴侣的层面，他都不能接受Tony有任何闪失。
只是他知道Tony大概的策略，所以他知道那一定是志在必得的，不会有谈判失败的可能性。
虽然除了不让他们出动之外，他不知道对方具体要干什么，还有什么筹码，那大概无法见光，也有些狡猾，但有用。
那个人是天才，才智超群，只要他想，大概他便无所不能。
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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