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Dust to Dust（3）
【注】本文是 @北澄 姑娘的点梗，灵魂伴侣AU。
Tip: 可配合the civil wars的同名歌曲Dust to Dust食用
第三章 Return
Bucky再次被解冻时不用起来看就知道自己肯定没睡多久。
以Steve的脾气就算没什么紧急事件他也会把他折腾起来，他才忍不了让自己的好兄弟一直冻着，而自己却无所作为。
叹了口气，Bucky起身，看着一众复仇者的严肃神情，觉得应该是真有紧急事件。
“我们恐怕得回纽约。”Steve开口，语气纠结而严肃。
“嗯，回去也好。”Bucky不急不慢地回应他，说实在的他现在并不介意回去。
Steve一时语塞，正在他组织措辞间，他听到一句问话，“Barnes你手臂上那是什么？”Clint见势插话，“Wow，灵魂印记吗？”
“完美的洞察力Barton特工，但容许我先不做解释。”Bucky面无表情地推了一把Steve，“请允许我先跟Steve单独说两句，各位。”说着，他推着Steve暂时离开。
“那个标记真眼熟，那郁金香的颜色感觉好像铁罐的装甲……”Clint嘟囔着，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等等，不会吧？！”Clint瞪大了双眼，看着周围同样被他的推断惊到瞪大眼睛的众人。
“我猜是有什么紧急事件。”Bucky坐定后问自己的好兄弟，“不妨告诉我。”
“Thor从仙宫传话来，海姆达尔说最近地球外有些异动，可能有人借机进攻，Tony得到消息后联络了我。”
“Steve，还有别的什么。”
Steve察觉到Bucky并无询问之意，对方笃定他有所隐瞒。他叹了口气决心还是告诉对方所有。
事实上，Steve接到Tony电话的时候是相当诧异的，毕竟他虽然写了信给对方，但实在没抱过什么希望。
“如果你们想回来，我自有办法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Barnes也可以回来，我可以安排专家帮助他治疗，毕竟我们需要人手。当然，这都取决于你们，随你们怎么决定。”电话里Tony的语气带着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那种一贯的嘲讽与骄傲，还有无所谓的态度，Steve现在很清楚，那是他的防御机制。
“我会跟他们商量，不过我猜结果是肯定的。”Steve用上自己最诚恳的语气，“我想你收到了我的信，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Tony。”
他听到电话另一头沉寂片刻，“我不是来谈这个的明白吗Rogers？我希望你明白，就算你们两个回来，我们之间的和平也只是暂时的，我不保证危机解除之后的事。所以我说了，这取决于你们。”
然后，他听到一片忙音，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Tony依旧不能原谅我们，我不希望再次因为同一件事打起来Bucky，我不能再伤害他了。”Steve面露难色，“但是我们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让Tony一个人在纽约面对一切。”
“如果这就是你的顾虑Steve，其实很容易解决，如果有下次，你不要插手。”Bucky直视着自己的好友。
Steve闻言眉头紧皱，“可是Bucky，Tony有可能会失控，他可能会……”
“杀了我？别傻了Steve，他要想杀早就杀了。而且我应该以他希望的方式赎罪，他希望我死，或者活着赎罪，一切全凭他。”Bucky表情淡然，这让Steve更加眉头紧皱。
他试图宽慰对方，“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被控制的Bucky……”
“事到如今，别再用这个说辞安慰我了Steve，那就是我，你懂吗？我不记得了那又如何？那个监控视频里的人是我。”Bucky长出一口气，“我得承担这个，不然一切就只能Stark来承担，这不公平。”
Steve闻言明白了Bucky的决定，可他不能放任Bucky独自承受，“Tony的事上我也有错，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Steve看到Bucky闻言愣住了，他看到自己老友的表情如鲠在喉，似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你能承担的，我很抱歉Steve，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与你无关，你没办法为它做什么。”Bucky摇摇头，将右臂伸向对方，“你大概一直想知道这郁金香印记的主人是谁，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Tony Stark。”
Bucky意料之中的，Steve瞪大了双眼。
“我很抱歉Bucky，我……”Steve有些慌乱，海蓝的眸子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如此说来，那Bucky和Tony……他们两人是灵魂伴侣。
怎么可以？这未免太过残忍，不是他们两个不应该在一起，而是经历了这些伤痛，他们要怎么办？
早些年，他一直希望Bucky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灵魂伴侣，尽管对方一直一副老子无所谓的模样，但他内心一定渴望过这个。
而他那个时候因为法案和Bucky的事再次与Tony见面，听到对方说起与Pepper分手时，也曾差点脱口而出“别担心Tony，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可是他从未料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现在才真正理解Bucky的决定。
“不需要道歉Steve，没什么好对我道歉的。”Bucky摆摆手，“回去吧，回纽约。”他起身，率先走出房门，不意外的感受了门外众人看向他右臂的视线。
“你们想的是对的。”Bucky知道之前提问的时候，身为特工的Clint肯定能够猜出来了，他不想再解释。
Bucky听见一阵抽气声，还看到了Wanda泛红的眼眶，可是说实在的他现在不习惯这个，同情，他真的不想要这些。
他只能避开所有人关切的目光，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Steve远远看着Bucky跟Tony如出一辙的防御态度深深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把自己包进孤独的壳子里呢？
明明，依靠一下其他人也没有关系。
时至今日，想想我自己，我就是依靠着你们走到今天的，如果二战期间没有那个为了美国队长的光辉去行走于黑暗的人，如果七十年之后没有那个把权谋与舆论的洪流努力挡在复仇者大厦之外的人，如果没有灾难和邪恶面前同仇敌忾共同面对的队友，不会有今天的美国队长。
他想起了在西伯利亚，Tony混合着失望、愤怒、悲伤的眼睛，还有Bucky被他扶起时，迷惘、歉疚、黯淡无光的眸子。
作为英雄，他们都失去了太多，他也一直害怕受伤，所以在西伯利亚他拼命挽回，结果他们两败俱伤。
Peggy，如果是你，你会不会笑我在这件事上的逃避？
大概，他一直都不是真正孤独的。
他被冰冻之前有Peggy，Bucky，Howard，有咆哮突击队，有他的战友们与他共同进退。
醒来之后，他还可以去探望Peggy，直到送他最好的女孩去往六尺之下。他有复仇者们，总有人站在他身边，Tony更是给了他一个家，让他不必一个人窝在布鲁克林逼仄的小公寓，而是可以跟自己的战友们共同生活。
所以这样的他并不能理解从九头蛇回来之后，不复从前的Bucky真实的想法，他被摆布了七十年人生，一个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
就像他从来不曾真正理解Tony的想法和顾虑，他是天才，未来学家，他的才智超越时代，他总是孤独。
现在他或许可以了，可以稍稍理解他们，但为时已晚。
抱歉，是我没能做得更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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