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铁】最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克的（五•完结）
［冬铁篇］
距上次谈判一周之后，Tony收到了Ross的回复。
Ross告诉他，高层同意不加干涉了。
Tony给对着他抱怨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才让高层同意的Ross免了一笔武器订单的钱，然后挂断了电话。
闭嘴吧Ross老头儿，我没空跟你闲聊。
Tony特别兴奋地跑去找Bucky的时候，对方正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
“嘿，James，Ross那老头子给我打电话说，政府那边的老头子们松口了。”Tony笑得眉眼弯弯的，还露出了一排漂亮整齐的牙齿，“欢迎加入复仇者联盟，冬日战士。”他对Bucky伸出右手。
Bucky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把对方拉过来给了他一个拥抱。
Bucky放开他的时候Tony有点茫然，看见对方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神，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态，“Wow，不得不说，这个拥抱比Cap回来的时候那个强多了，我觉得他当时想勒死我……”他絮絮叨叨地缓解着自己的尴尬。
“谢谢你，Tony，哦不，钢铁侠。”Bucky笑着道谢，安抚着刚刚也许觉得尴尬的对方。
“不客气。Friday，准备个Party，明天庆祝一下James加入联盟。”
“Yes Boss.”甜美的AI女声响起。
“晚餐见James，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的休闲时光。”Tony说完走向门口。
“完全没有，随时欢迎你来串门。”Bucky向对方微笑致意。
“谢谢，甜心。”Tony眨了眨眼轻轻关上了门。
Bucky听着Tony渐趋于无的脚步声把自己甩到了卧室大床上，感受着自己变得有些不规律的心跳。
他伸出手去抓照进他卧室的阳光。
他最终望向窗外，透过指缝看着天边渐渐不再刺眼的夕阳。
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拥有阳光？
他捂着胸口喃喃自语。
即使多年以后，James Barnes都没有忘记Tony跑来告诉他可以加入复仇者联盟的那个下午。
阳光打在Tony焦糖色的眼睛里，绚丽的色彩一瞬间带他回到了几十年前布鲁克林的慵懒午后，母亲在家做着下午茶的茶点，父亲越过报纸向他微笑，而他刚从跟Steve挥手道别的岔路口小跑到家。
他让他想到故乡最美的样子。
Tony，我遇见你，就像回到了故乡。
而现在，你就是故乡。
当然，这还是后话。
正式加入联盟之后，其实Bucky的超级英雄生活说简单也简单，除了出任务就是个人时间。
而联盟最忙的是Tony，因为主要是他跟政府和媒体斡旋，同时他还要进行各种装备升级，不仅他自己的，还有其他人的，然后就是照管公司，毕竟他不可能把公司完全推给Pepper。
Steve回来之后曾召集除了Tony之外的复仇者们秘密集合开了个会，主要内容是如何减少战损，尽量息事宁人减少来自政府的麻烦，帮Tony降低工作量，并且在有能力的时候提供帮助。
Bucky觉得这个很有必要，不能因为一个人习惯于付出就无动于衷地旁观他付出。
他以前并不在联盟所以没有切身体会，但是复仇者们这一趟出来充分体会到了Tony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Steve表示他们之前太过依赖于Tony，应该意识到自己友人的付出，并付诸行动回馈，这才是好友应有的作为。
其他复仇者纷纷表示赞同，Bucky也在一旁附和着。
Tony，知道吗？只要是对的人，付出温柔终究会有同等的温柔回馈。
看样子，你的温柔终于也得到了回馈。
Tony跟Bucky聊天有说到感觉最近轻松了不少，“你说我怎么老感觉，最近那群家伙们开始勤俭持家低调做人，而且还都在往关爱家长助人为乐的好孩子方向发展，这是我的错觉吗James？”
而Bucky只是向他们滔滔不绝的天才先生递了个削好皮的苹果，并悄悄把他的咖啡换成了牛奶。
Tony近来惊觉自己有些过于习惯Bucky的存在，最可怕的是，他开始依赖这个存在。
他喜欢找Bucky聊天，因为他是唯一一个不嫌他话多，不会把话题引向斗嘴，不介意他话里有措辞问题，跟他心理年龄差不多，能安静听他吐槽并适时对话的对象。
而且Bucky对他的称赞和感谢永远都是毫不吝啬的，记得刚装上新机械臂的时候他对他说，“你真的是个天才Tony，跟这个比起来我之前那个真的称不上机械臂，也就是个铁块。”Bucky对他微笑着，语气里带着小调侃，“多谢了，感觉比我原装的那个胳膊都好用。”
天，这家伙最近越来越幽默开朗了，Cap真没骗我，他以前绝对是Cap说的布鲁克林小王子。
让Tony感到最神奇的是，他的各种作息不规律、饮食不健康的小毛病被对方悄无声息地调整过来。他发现自己最近连咖啡都喝得少了。
悄无声息的做事风格，不愧是当过特种兵的人，他在内心小吐槽。
转头看向正坐在他旁边吃饭的Bucky，灰蓝色的眼睛深邃但又清澈，棕黑色的头发随意束在颈后，温柔静谧。
在对方看过来之前，他移开目光低头用刀叉摆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他最近常听到花开的声音，比如刚刚就有。
仔细想来大都是他想到或者见到Bucky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幻听什么的。
但意外的不想去管。
原本他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
他那一次像往常一样去政府大楼，那天Bucky和Natasha跟他一起。
只是例行的一些日常交流，最近因为其他复仇者们暗地里的努力，Tony已经很久没有到这个地方来吵架了。
然后他听到了爆炸声，这是一次恐怖袭击。
Bucky和Natasha瞬间把他护在身后，而他也拿出应急的护手型装甲。
超级英雄既然在场肯定要去阻止，Natasha已经联系了还在基地没有出任务的成员，Tony也已经远程召唤了战斗装甲。
Natasha表示因为装甲到来之前还要保护Tony，所以Bucky留在他身边，自己先去战斗。
Tony终于看到他的装甲的时候，一个敌人启动了自爆装置。
背对着Tony与敌人缠斗的Bucky一个回身一把把Tony护在身下。
一瞬间的爆炸让Tony有点不清醒，硝烟滚滚中他看到Bucky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倒在了他身上。
他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再站起来的Tony已经全副武装上了钢铁战衣。
看着昏过去的Bucky他气血上涌，直接将一圈敌人扫射殆尽。
其他成员赶到的时候看到倒在地上的Bucky瞬间愤怒地加入战斗。
“Tony，冷静一点，先带他去医院，这里有我们。”Natasha战斗间隙拉住愤怒的Tony，对方努力控制自己点了点头。
Tony将Bucky安置好后收到了Natasha的信息，“事端已经基本平息，原因在进一步调查中。”
他知道自己不用回去了，可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松懈下来。
Bucky还在手术室紧急抢救。
他脱力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捂住脸。
早上他们还共进早餐，一路上有说有笑，准备在政府例行公事完就去探索他新发现的一家烤肉店。
该死的恐怖袭击，真该死！
手术室的灯暗下来的时候Tony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
他紧张地盯着门口，护士们推着Bucky从里面走出来。
“病人伤势严重，但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医生向他宣布着手术结果。
他差点站立不稳，旁边一位护士小姐很贴心地扶住了他。
他稳住身形表示感谢，看向双目紧闭的Bucky，长舒了一口气。
在外执行完任务的Cap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时，推门看到伏在Bucky床边睡着了的Tony，Bucky早已醒来，眼神温柔地看着Tony，发现Steve进来给他打了一个轻声的手势。
超级士兵血清使他的恢复速度本身就比一般人要快，而九头蛇的改造更是进一步加速了这个进程。
Steve会意地点了点头，帮Tony加了个毯子后微笑着退了出去，收到了自家好兄弟Bucky一个感谢的眼神。
坐在门外长椅上，回想起刚才种种的Steve不禁笑出声，引得一直在外面等他的Sam和Clint一阵好奇，“怎么了Cap？”
“没什么，只是发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好事。”
天，Cap被好兄弟受伤刺激傻了？不明就里的Sam和Clint面面相觑。
Bucky看着睡在他床边的Tony，忽然很不负责任地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自爆的那家伙，不过又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让Tony知道会被他骂死的。
伸出手摸了摸Tony乱翘的头发，感觉对方好像有醒来的趋势，Bucky迅速收回了手。
睁开眼，见到醒过来的Bucky时Tony先是愣了愣神，“你醒了James。”他揉揉眼睛，瞬间意识到什么，“James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感觉不好？”立马清醒过来的Tony扑了上去。
“我现在感觉很好Tony，你刚睡醒不要这么激动。”Bucky觉得对方实在可爱。
“那就好，话说你怎么能用血肉之躯帮我挡炸弹呢？你想过后果吗？”Tony退回座位有些生气。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让你担心了，抱歉。”Bucky解释着。
Tony听到这个回答又回想到刚刚自己扑上去的举动有些微微脸红，一时无话。
“Steve他们现在应该在外面等了好久，要不要让他们进来？”Bucky准备打破一下僵局。
“Cap回来了？”
“打扰了，可以轮到我们探望伤员了吗尊敬的Mr.Stark？”听了一阵子墙角的Clint一进来就明白了Cap傻笑的原因，那不是傻笑，那是欣慰的笑啊！欣慰的！
“嘿，不得不说你真是个硬汉Bucky，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我决定等你好了跟你分享一个月我最爱的小甜饼。”Clint跟Bucky打着招呼。
“你的小甜饼禁令还没取消呢，肥鸟。”Tony打趣着Clint，“你尊敬的Mr.Stark还没允许你碰小甜饼。”
“是吗？可是我亲爱的Tony默认我可以碰了。”
“天哪，你用亲爱的称呼我怎么这么恶心Clint！”
“得了吧Tony，那么多人想让我这么称呼他都没有机会！”
Tony转头看向一旁被他们的斗嘴逗笑的Bucky，跟他一起笑起来，Clint随后也加入进来。
于是Cap晚些时候进来，看到三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笑成一团，露出一个父亲般无奈的微笑，看得他旁边的Sam一阵恶寒。
Bucky恢复得可以出院那天，Tony办了个特别盛大的Party庆祝。
“Tony，我可以跟你说件事吗？”越过人群，Bucky找到正在人群中心谈笑风生的Tony。
“当然，James。”Tony的脸上神采奕奕。
人群慢慢安静，这让Tony感觉有些不同寻常，特别是他面前的冬日战士闭了闭眼睛并深呼吸时，他的心跳因为他对什么东西横生出来的莫名期待而蓦地加快速度。
“Tony Stark，我喜欢你。”他说得很快，几乎咬到舌头，他从未如此紧张过，他不得不平复一下自己，“我爱你。”他最终说出了那句话。
Tony望着眼前这个人，发现自从对方真正进入他的生活，他的生活从以前的一团糟到现在每一天都越来越好。
他发现周围的复仇者们紧紧地盯着他，有惊讶，有了然，但眼神里都充满了期待。
他发现自己原来也可以触及那个他从未想过可以得到的东西，幸福。
“这让我很惊讶James，因为我从未想过可以有这一天。”他停顿了一下整理思绪，“James Barnes，我想你可以成为我一生伴侣的对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他得到了更好的，一个来自冬日战士的吻。
被对方亲吻时，他听到了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
磅礴宏大，响彻他心灵的每个角落，
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孤独的堡垒瓦解的声音。
他强大的孤独，他的掩体和最后的防线，将他决绝地保护但又把他困住。
最强的堡垒是从内部攻克的。
那个人没有强行突破他的心防。
他只是温柔而坚决地慢慢占据了他的内心，并在他心灵的荒原上种下了一朵花。
而如今，那朵花已经开得漫山遍野。
复仇者们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围上去对两个人表示祝贺，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Steve站在欢乐的人群外，看着幸福地站在人群中央的两个人，Bucky将Tony环在怀里，所有人都笑得那么开心。
Steve想象过很多种他的好兄弟Bucky获得幸福的方式，眼前这一幕不在其中。
Steve也想象过很多种他们的Tony获得幸福的方式，眼前这一幕也不在其中。
但是他觉得，这一幕远比他想过的那些加起来都要美好。
他感到温热的液体从他眼角滑落。
他希望时光可以驻足在这一刻。
阳光透过大厦永远透亮的玻璃照耀进来，他觉得眼前这一幕被渲染得美好到有点不真实，但又确实真实到他心脏撞击胸腔的声音都变得那么清晰可闻。
他一向对Party无感，但他希望今天这场可以开到地老天荒。
他突然想要举杯庆祝。
他甚至都想好了祝酒辞。
敬他们满目疮痍但依旧光彩夺目的人生。
——END——
一点后记：
私心希望Tony和Bucky可以获得他想要获得的那种幸福，他应得的那种，一群真心的朋友，一个真心的爱人。
现在冷静下来虽然依旧心疼妮妮和冬兵，但是我也试着理解其他人，毕竟，人都是习惯于伤害最亲近的人而不自知的，也会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那些我们喜欢的超级英雄们不应该是各派粉丝争吵时有些人所说的那样不堪的，他们应该是真性情的，甚至会有些单纯而意气用事，正因为如此，所以会犯错，会因为彼此的不同和误会而伤害对方，但是事后是会知错能改的，会关心对方，会幡然悔悟，会弥补伤害，而不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以伤害结束曾经的友谊。我想如果真是这样的结局那才是真的过于残酷的吧……
另：编剧我真的觉得我有必要给你寄个刀片。。。还我美国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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